Scorpion

人一个

【原耽】The rest of my life(1)

  源于我一个梦境的产物,因此完全与现实脱离。

  挂着原耽名头,实际上是篇大型流水账。

  此文无聊,非常无聊,

  文笔无,下拉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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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黎,流浪乐师,生于巴黎,现居波尔多。

  在某个清新明媚的清晨,林黎踏出了他暂时的居所--某个天桥洞,呼出昨夜的最后一口浊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就在那一刻,一个受命运支使而来的大胆念头从他脑海中浮现:

  他要去西班牙。

  林黎同志经常会生出一些毫无缘由的奇怪想法:比如掏光口袋买下几十支玫瑰分送给每一位听他拉琴的女士,又比如在平安夜和街头的猫共同享用晚餐,他吃人粮,猫吃猫粮。猫对送上门的食物表示满意,因此勉为其难地允许这只两脚兽与它们同席。

  但这次的念头有些不同寻常。它太强烈了,宛如老男人黎明前的尿意,时时催人,难以忽视。

  忍耐了两天加一个上午的林黎,在第三天的午后刮了胡子理了发洗了澡,将自己收拾一新,人模人样地往人流量最大的街头一站——两天后,他攒够了一张火车票的钱。要知道,在他留着胡子的时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件事告诉我们,在这个颜即正义的时代,色相远比手艺能吸金。

  啧,世人真是肤浅。

  林黎就这样登上了开往西班牙的火车。

  趁着我们的主人公林黎同志在火车上的这段时间,我们来扒一扒他的身世。

  林黎是中法混血儿。他的父亲,一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年轻男人,在异国他乡拥有过一段短暂的旖旎幻梦后,又回到了东方。这位莫名的父亲,兴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有林黎这一个儿子。

  林黎的母亲带他在巴黎一直苟且度日,直到林黎六岁她去世,一位来自意大利的流浪乐师收养了小林黎。

  对了,林是他父亲的姓氏,也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意大利大叔当时还特意找了一个会中文的商铺老板给林黎取名。

  商铺老板:“既然这孩子出生在巴黎,那就叫林黎吧。”

  林黎:好险,差点叫了淋巴。

  于是,林黎小朋友就这样被意大利大叔带上了贼船,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流浪乐师(预备役)。

  镜头回到我们英俊整洁的林黎先生。

  火车进入西班牙境内后,林黎凭着感觉在一个火车站下了车,又凭着感觉,来到了一个山间小镇。

  林黎行事经常凭感觉,“形为心役”四个字被他贯彻得非常好(这并不值得提倡)。这大概与他的出身有莫大关系。法国血统赋予了他浪漫和幻想,意大利大叔传授给了他游戏人间的心态和将奇葩念头付诸实践的胆量。万幸他还有那二分之一的中国血统,使他学会未雨绸缪(仅是某种程度上,特指金钱),让他不至于过于穷困潦倒。

  当一张五欧元的纸币满载着西班牙少妇的殷殷关切落在林黎的琴盒中时,林黎正好结束了一段演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催促他放下琴弓,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所有行装,向周围的人躬身致意后匆匆离开。

  他走向月亮升起的方向。

  随着脚步逐渐深入,商铺变得稀疏,沸反的人声在身后远去,视野尽头出现了一间小酒馆。

  石板路上漾起一层月光铺就的薄纱,小酒馆内的暖黄灯光从忍冬花的藤蔓中泻出,温柔了幽深的夜色。未闭紧的门窗漏出细碎人声,有人在欢声谈笑。

  是这里了。

  林黎心想。

  在推开门那一刻,林黎不知为何生出一点近乡情怯,但不容他细想,那属于小酒馆的气息便将他淹没了。

  说笑声,碰杯声,冰块的撞击声,轻盈地跳跃着的烛光,窗台上眯着眼睛的花猫……像一壶咕嘟咕嘟小声沸腾着的茶,浸润得人毛孔都忍不住舒张。

  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林黎循声转头,一个黑发黑眸的亚裔青年带着温暖的笑意,拨开这一路的种种风尘迷雾,向他望来。

  从波尔多天桥下的清晨,连接法国和西班牙的铁轨,翻过比利牛斯山脉的火车,到小镇街头突然结束的演奏,这持续数日毫无缘由的冲动,此刻,在青年的微笑中,都找到了解释。

  林黎走到吧台前,与青年咫尺相对。

  “先生,我想,这里也许需要一名小提琴乐手。

  “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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